第十三章 風撼瑯軒驚晝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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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風撼瑯軒驚晝眠
向兩位小二酬謝後，沈長瑜趕緊一路打聽，才知道那女子帶著小姑娘是往煙雲樓，也就是男人的銷金窩——妓院。
長瑜並未一路殺去，料想那個小丫頭撐過一時應該沒問題。那丫頭性子冷漠，非至親至信之人，絕不會使她屈服。而妓院對於這樣的丫頭，雖然有辦法，可對於十二、三歲的丫頭還不曾太過手段。一般都只是作為妓院中其他姑娘的小丫頭，待到能接客時再高價競拍。
夜幕降臨，的確是一些人銷魂的好時候。
長瑜頭戴纏絲寶冠，鬢發齊束，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流艷生姿。雲紋錦袍華貴優雅，嵌玉束腰下一枚價值不菲的翡翠玉佩流蘇微漾，再配上一雙繡有繁覆花紋的藍色長靴，果真是翩然若仙。
而煙雲樓的姑娘莫不是歡喜萬分。來這尋樂子雖然有不少的確是非富即貴的，然而像長瑜一般衣著華麗，且相貌比她們更出眾的男子倒是從未遇過。
一群人爭先恐後的想要拉住這個主，長瑜便這麽左擁右抱的被帶入了煙雲樓。
見一群爭得厲害的姑娘，煙雲樓的老鴇款腰搖臀地走來，迎上長瑜便眼尖地看向長瑜的喉頭，這雪做顏，玉做骨的人兒，她還未在禹城見過，眉眼竟比煙雲樓的姑娘還好看，莫不是女子。
不過當她看到長瑜特意粘連的假喉結後，眼中一釋疑，一臉笑意的將手中的紗絹飄到長瑜的臉上，口中嚷著：“歡迎，歡迎·······”
而後，就將長瑜四周的姑娘瞪住後，笑罵：“今日這似玉的公子，莫不是把你們這些小蹄子都給迷死了。若這位爺要你們侍奉，我自會安排，若看不起你們，就給我招呼著客人去。”
眾姑娘一聽，自然明白老鴇的意思。這樣有錢的公子哥，自然是要留給姿色上等的姑娘去服侍，哪輪得到她們。
想到這，姑娘們自是覺得空歡喜一場陸續走開，前往門口去迎新客，只留下長瑜繹老鴇在原地。
“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爺，不知爺姓甚名誰，家住何方？”老鴇嗲聲嗲氣的詢問著長瑜的背景。
“我姓寧，單名一個繹字，乃是朝圼都人氏。只因此次做買賣路過禹城，久聞禹城美人，特想來見識一番。”長瑜將早已想好的說辭，一字不落的告訴老鴇。
“那寧公子想找什麽樣的姑娘伺候您？”老鴇將身子往長瑜身上黏了黏，絲毫未察覺出長瑜笑容中的厭惡。
“寧繹不熟，還請媽媽安排。”說完，長瑜將銀票塞入老鴇手中，果然換得老鴇的眉開眼笑。
“可惜今晚暮煙身子不適，要不然必定讓她好好招呼您。”老鴇笑了笑，似乎是想要補償長瑜般道：“所以我特意為爺你找我煙雲樓更美的兩位美人流月與菱歌伺候您，”老鴇轉身一招呼：“流月、菱歌帶寧公子去飄香房。”
老鴇話音剛落，一個身著白衣，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便迎上長瑜，煙波流轉的擁著她往樓上走。
三人剛一進屋，白衣女子便笑語盈盈的將外紗除去，僅著一襲抹胸石榴裙，長瑜輕輕一笑，將二人引入內側，出手將兩人打暈在床。
長瑜看了看老鴇口中的飄香房，裝飾的的確不錯，房內設有昂貴的紅木家具，雲錦屏風上繡著鴛鴦戲水圖，淡淡的紗簾將內室與外室隔開，隱隱有一股香氣飄來。
長瑜一聞到香氣，方知道為何叫飄香房，那熏香中乃是加入了催情之物。長瑜將一包藥粉倒入香爐，果然很快有一種糜爛之氣。
將床幔挑下，將身上的錦袍與女子衣物堆在一起，長瑜一身夜行衣，蒙面從窗口跳下。
長瑜隱身在假山後，看見一間屋子透著燭光，便一個騰飛躍至走廊。倒垂著身子，用手戳開一個小洞。
“我的確未曾發現傅諶的蹤跡。”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個模糊的人影前。
“他分明是到了禹城。”低沈的聲音帶著幾分篤定，更多的卻是不甘心。
“看來他比我們想象中要難以對付。”紅衣女子恍有幾分感慨地說道。
“再難對付，我們也有迎難而上。”男子說道：“既然是聚風樓那邊傳來的消息就不會有假，必定是我們辦事還不夠全面仔細。”
“是。”紅衣女子低了低眼：“我會繼續查的。”
男子點了點頭：“拿到“夜白”的關鍵還是在傅諶身上，你也知道那筆寶藏對我們有多重要。”
“暮煙明白。”紅衣女子回答道。忽然，屋中就一片黑暗，一聲悶響，便不再有人聲。
長瑜翻下身，想著方才的一番對話，聶寶藏難道當真並非傳說，而是有此實情？
據說當年聶盛熙征戰四方，一統天下之後，便將自己所累積下來的一半財富埋藏了起來。為的便是預防有朝一日他所締造的王朝有所風雲，以備不時之需。只不過聶盛熙到底沒有想到最終分割他天下的卻是他所信任的四人。
當初與聶盛熙一同打天下的四人被稱作“風雲四騎”，分別是傅雲冀、言夜、鳳芊、蘇滄吾。四人自聶盛熙開天辟地之時便一直相隨，直到聶盛熙功成名就，四人也封侯列相。因此聶王朝時期便是以傅、言、鳳、蘇四大家，深受寵幸並有諸多名望。也正是因為如此，傳聞聶盛熙將寶藏埋藏起來之後，便制作了一張藏寶圖與四把鑰匙。這張藏寶圖自然是由聶盛熙所有，而四把鑰匙其實是四顆明珠則被聶盛熙分別賜給了四大家族。這四顆明珠分別小而可照十丈之內為白晝的“夜白”、碧透而可觀內中九道曲折的“九曲”、赤硬而可抵刀劍的“無摧”以及最後一顆每逢風雨之時，就可聞管弦之聲的“弄塵”。
只不過四大家起兵滅了聶王朝之後，卻是再也沒有了四顆明珠的消息，只不過因為聶寶藏的緣由，倒是讓人對此事更加的好奇了。如今按照方才那個男子的話，他必定是有心與聶寶藏。何況“傅諶”，傅可是盛朝的皇姓，此事必定與皇家有關，那一定是個詭計或陰謀。
長瑜厭惡的一沈眉，天下最難弄明白的便是皇家之事，她也不願糾纏這些。
陡然聽到有腳步聲，長瑜便又飛上屋檐，只見一個龜奴提著一盞燈籠走過。長瑜一路跟隨他來到一間柴房,隱身看他用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長瑜從門縫中細細一看，只見龜奴正怒聲呵斥房中抱在一起的三個女孩，長瑜突然推開門，一個用力將龜奴打暈。
“噓”長瑜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著三個一臉惶恐的女孩道：“有沒有另外的女孩和你們關在這？”
“有，方才···她咬了一口龜奴一口，可能···可能被帶到了別的地方·····”稍大的一個女孩緊緊地盯著長瑜道：“你···會救我們嗎？”
長瑜點了點頭道：“你們先在這呆著，我去尋另一個，等我回來。”長瑜將龜奴用繩子捆上，一邊捆，一邊叮囑道。
三人明了的點點頭，看著長瑜走出門，將門鎖好。一個飛身消失無影，心中暗暗平靜下來。
長瑜在屋頂如飛燕一樣疾走過，卻未再見到何處有可疑，一時竟不知如何尋人。長瑜躍至庭院的假山後隱住，耳聽聞兩人的敘敘低語。
“那丫頭還挺倔，幾鞭子下去還吐臟我的衣服。”
“是呀！被關在此處還不老實，倒是個倔強的人。”
“我看她倔，關她幾天·····
長瑜冷冷一笑，飛身將一個人打暈，而用手掐住另一個人的脖子沈聲道：“那女孩關在哪？”
“地牢···地牢····”龜奴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，只是一個勁的顫抖。
“帶我去。”長瑜手上的力微重了一些。
“好···好···”
龜奴一邊應著，一邊領著長瑜往一間屋子走入。只見龜奴走近一幅掛在墻上的山水墨畫，一掀開，一個門一樣的墻洞赫然顯露在長瑜眼前。
長瑜一掌將龜奴打暈，看著隱有亮光的門洞冷冷一笑，一家小小的妓院，竟有如此地方，果然不同尋常。
沿著石梯走下，耳未聽到半分聲響，料想是覺得如此之地已夠隱秘，毋須人看守。
長瑜看著映入眼簾的小姑娘，隱有些不忍。想是方才兩個龜奴所言的鞭笞，小姑娘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，身上的鞭痕還隱有些血漬。
而一見長瑜便是一臉防備，安靜地看著長瑜用從龜奴身上拿來的鑰匙打開牢門。長瑜一揭面巾，小姑娘一聲驚呼：“恩公。”
長瑜略一點頭，拉著小姑娘走出地牢，一路騰飛至方才的柴房，將等候多時的另外三人救。也順便將柴房點燃，畢竟“一抹飛綾”到過的地方，不能平安無事，不過這也為她吸引了足夠的註意力。
長瑜將四人帶到起初探訪的屋子，叫四人隱與房中。長瑜借著月光看著房內的擺設，隱約一見恍若一個書房，最為起眼的便是材質不錯的書桌。長瑜打量這屋中的東西，料想這其中必有暗道，要不然那一男一女不會平白消失。
長瑜將手放在書桌上，卻忽然摸到一支毛筆，只見桌上樣樣整齊。如此細致的幹凈，為何有一支遺留的筆。
長瑜輕輕一笑的將筆放回筆架，卻沒有反應，略一尋思，微微的移動筆架。果然書桌下的板磚緩緩移開。
四個小姑娘憑空看見出現的黑洞，都有些驚嚇。看著長瑜拿著火折子點燃，便跟隨著下到暗道。
暗道設計的頗為精巧，不僅夠寬敞，而且有備好的燭臺，看來是經常有人用。
五人一路往前，隱隱看到些許光亮，一走出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，有湖，四周卻是密林，一輪皎潔的明月盈盈而笑。
然而有一人認出此乃禹城的郊外，幼年迷路曾到過此處。
長瑜也就放了心，跟隨著走出了密林，除二人為禹城人氏外，另外兩人皆不是。
長瑜有些頭痛的將幾人帶回客棧，卻又忽然想到了如何處理的辦法，一陣歡喜。想她明日就能到朝圼都，不正好讓淩允恭有護送小姑娘回家的任務。
第二日便有消息稱，煙雲樓無故起火，燒塌了好幾間房，有人說是“一抹飛綾”所為，也有人說是盜賊所為·······可是萬千猜測，最心痛的不過是煙雲樓自覺無辜的老鴇。
只不過，雖然煙雲樓遭受如此的損失，卻是招牌仍在。煙雲樓花魁暮煙仍舊是禹城中最令男人趨之若鶩的向往。
食色，性也。何況美色，便是穿腸毒藥，也是甘露瓊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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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當她看到長瑜特意粘連的假喉結後，眼中一釋疑，一臉笑意的將手中的紗絹飄到長瑜的臉上，口中嚷著：“歡迎，歡迎·······”
而後，就將長瑜四周的姑娘瞪住後，笑罵：“今日這似玉的公子，莫不是把你們這些小蹄子都給迷死了。若這位爺要你們侍奉，我自會安排，若看不起你們，就給我招呼著客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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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這，姑娘們自是覺得空歡喜一場陸續走開，前往門口去迎新客，只留下長瑜繹老鴇在原地。
“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爺，不知爺姓甚名誰，家住何方？”老鴇嗲聲嗲氣的詢問著長瑜的背景。
“我姓寧，單名一個繹字，乃是朝圼都人氏。只因此次做買賣路過禹城，久聞禹城美人，特想來見識一番。”長瑜將早已想好的說辭，一字不落的告訴老鴇。
“那寧公子想找什麽樣的姑娘伺候您？”老鴇將身子往長瑜身上黏了黏，絲毫未察覺出長瑜笑容中的厭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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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今晚暮煙身子不適，要不然必定讓她好好招呼您。”老鴇笑了笑，似乎是想要補償長瑜般道：“所以我特意為爺你找我煙雲樓更美的兩位美人流月與菱歌伺候您，”老鴇轉身一招呼：“流月、菱歌帶寧公子去飄香房。”
老鴇話音剛落，一個身著白衣，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便迎上長瑜，煙波流轉的擁著她往樓上走。
三人剛一進屋，白衣女子便笑語盈盈的將外紗除去，僅著一襲抹胸石榴裙，長瑜輕輕一笑，將二人引入內側，出手將兩人打暈在床。
長瑜看了看老鴇口中的飄香房，裝飾的的確不錯，房內設有昂貴的紅木家具，雲錦屏風上繡著鴛鴦戲水圖，淡淡的紗簾將內室與外室隔開，隱隱有一股香氣飄來。
長瑜一聞到香氣，方知道為何叫飄香房，那熏香中乃是加入了催情之物。長瑜將一包藥粉倒入香爐，果然很快有一種糜爛之氣。
將床幔挑下，將身上的錦袍與女子衣物堆在一起，長瑜一身夜行衣，蒙面從窗口跳下。
長瑜隱身在假山後，看見一間屋子透著燭光，便一個騰飛躍至走廊。倒垂著身子，用手戳開一個小洞。
“我的確未曾發現傅諶的蹤跡。”一個紅衣女子站在一個模糊的人影前。
“他分明是到了禹城。”低沈的聲音帶著幾分篤定，更多的卻是不甘心。
“看來他比我們想象中要難以對付。”紅衣女子恍有幾分感慨地說道。
“再難對付，我們也有迎難而上。”男子說道：“既然是聚風樓那邊傳來的消息就不會有假，必定是我們辦事還不夠全面仔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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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瑜翻下身，想著方才的一番對話，聶寶藏難道當真並非傳說，而是有此實情？
據說當年聶盛熙征戰四方，一統天下之後，便將自己所累積下來的一半財富埋藏了起來。為的便是預防有朝一日他所締造的王朝有所風雲，以備不時之需。只不過聶盛熙到底沒有想到最終分割他天下的卻是他所信任的四人。
當初與聶盛熙一同打天下的四人被稱作“風雲四騎”，分別是傅雲冀、言夜、鳳芊、蘇滄吾。四人自聶盛熙開天辟地之時便一直相隨，直到聶盛熙功成名就，四人也封侯列相。因此聶王朝時期便是以傅、言、鳳、蘇四大家，深受寵幸並有諸多名望。也正是因為如此，傳聞聶盛熙將寶藏埋藏起來之後，便制作了一張藏寶圖與四把鑰匙。這張藏寶圖自然是由聶盛熙所有，而四把鑰匙其實是四顆明珠則被聶盛熙分別賜給了四大家族。這四顆明珠分別小而可照十丈之內為白晝的“夜白”、碧透而可觀內中九道曲折的“九曲”、赤硬而可抵刀劍的“無摧”以及最後一顆每逢風雨之時，就可聞管弦之聲的“弄塵”。
只不過四大家起兵滅了聶王朝之後，卻是再也沒有了四顆明珠的消息，只不過因為聶寶藏的緣由，倒是讓人對此事更加的好奇了。如今按照方才那個男子的話，他必定是有心與聶寶藏。何況“傅諶”，傅可是盛朝的皇姓，此事必定與皇家有關，那一定是個詭計或陰謀。
長瑜厭惡的一沈眉，天下最難弄明白的便是皇家之事，她也不願糾纏這些。
陡然聽到有腳步聲，長瑜便又飛上屋檐，只見一個龜奴提著一盞燈籠走過。長瑜一路跟隨他來到一間柴房,隱身看他用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長瑜從門縫中細細一看，只見龜奴正怒聲呵斥房中抱在一起的三個女孩，長瑜突然推開門，一個用力將龜奴打暈。
“噓”長瑜一個噤聲的動作看著三個一臉惶恐的女孩道：“有沒有另外的女孩和你們關在這？”
“有，方才···她咬了一口龜奴一口，可能···可能被帶到了別的地方·····”稍大的一個女孩緊緊地盯著長瑜道：“你···會救我們嗎？”
長瑜點了點頭道：“你們先在這呆著，我去尋另一個，等我回來。”長瑜將龜奴用繩子捆上，一邊捆，一邊叮囑道。
三人明了的點點頭，看著長瑜走出門，將門鎖好。一個飛身消失無影，心中暗暗平靜下來。
長瑜在屋頂如飛燕一樣疾走過，卻未再見到何處有可疑，一時竟不知如何尋人。長瑜躍至庭院的假山後隱住，耳聽聞兩人的敘敘低語。
“那丫頭還挺倔，幾鞭子下去還吐臟我的衣服。”
“是呀！被關在此處還不老實，倒是個倔強的人。”
“我看她倔，關她幾天·····
長瑜冷冷一笑，飛身將一個人打暈，而用手掐住另一個人的脖子沈聲道：“那女孩關在哪？”
“地牢···地牢····”龜奴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，只是一個勁的顫抖。
“帶我去。”長瑜手上的力微重了一些。
“好···好···”
龜奴一邊應著，一邊領著長瑜往一間屋子走入。只見龜奴走近一幅掛在墻上的山水墨畫，一掀開，一個門一樣的墻洞赫然顯露在長瑜眼前。
長瑜一掌將龜奴打暈，看著隱有亮光的門洞冷冷一笑，一家小小的妓院，竟有如此地方，果然不同尋常。
沿著石梯走下，耳未聽到半分聲響，料想是覺得如此之地已夠隱秘，毋須人看守。
長瑜看著映入眼簾的小姑娘，隱有些不忍。想是方才兩個龜奴所言的鞭笞，小姑娘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，身上的鞭痕還隱有些血漬。
而一見長瑜便是一臉防備，安靜地看著長瑜用從龜奴身上拿來的鑰匙打開牢門。長瑜一揭面巾，小姑娘一聲驚呼：“恩公。”
長瑜略一點頭，拉著小姑娘走出地牢，一路騰飛至方才的柴房，將等候多時的另外三人救。也順便將柴房點燃，畢竟“一抹飛綾”到過的地方，不能平安無事，不過這也為她吸引了足夠的註意力。
長瑜將四人帶到起初探訪的屋子，叫四人隱與房中。長瑜借著月光看著房內的擺設，隱約一見恍若一個書房，最為起眼的便是材質不錯的書桌。長瑜打量這屋中的東西，料想這其中必有暗道，要不然那一男一女不會平白消失。
長瑜將手放在書桌上，卻忽然摸到一支毛筆，只見桌上樣樣整齊。如此細致的幹凈，為何有一支遺留的筆。
長瑜輕輕一笑的將筆放回筆架，卻沒有反應，略一尋思，微微的移動筆架。果然書桌下的板磚緩緩移開。
四個小姑娘憑空看見出現的黑洞，都有些驚嚇。看著長瑜拿著火折子點燃，便跟隨著下到暗道。
暗道設計的頗為精巧，不僅夠寬敞，而且有備好的燭臺，看來是經常有人用。
五人一路往前，隱隱看到些許光亮，一走出竟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，有湖，四周卻是密林，一輪皎潔的明月盈盈而笑。
然而有一人認出此乃禹城的郊外，幼年迷路曾到過此處。
長瑜也就放了心，跟隨著走出了密林，除二人為禹城人氏外，另外兩人皆不是。
長瑜有些頭痛的將幾人帶回客棧，卻又忽然想到了如何處理的辦法，一陣歡喜。想她明日就能到朝圼都，不正好讓淩允恭有護送小姑娘回家的任務。
第二日便有消息稱，煙雲樓無故起火，燒塌了好幾間房，有人說是“一抹飛綾”所為，也有人說是盜賊所為·······可是萬千猜測，最心痛的不過是煙雲樓自覺無辜的老鴇。
只不過，雖然煙雲樓遭受如此的損失，卻是招牌仍在。煙雲樓花魁暮煙仍舊是禹城中最令男人趨之若鶩的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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